陈独秀在1925年10月,共产党北京第二次中央扩大会议上,提出了共产党员应该及
时准备退出国民党而独立,始能保持自己政治面目,领导群众而不为国民党政策所牵制。
陈独秀对共产党加入国民党一事,自始就缺乏信心,一直以客卿自居,国民党内一有风
吹草动,他总不免有悔不当初之感,嚷嚷着要退出国民党,他和戴季陶的出发点不同,
但殊途同归。
陈独秀的意见受到共产国际代表和中央委员们的一致反对,使他未能坚持自己的主
张。这次会议通过的《中国共产党与中国国民党关系议决案》,其精神是积极的,但并
非是完满无缺的,其中规定非必要时我们的新同志不再加入国民党,不担任国民党的工
作,尤其是高级党部。这个规定当然不利于争夺国民党的领导权。
北方政治形势的恶化,使陈独秀的思想又发生了变化,他片面地认为郭松龄倒戈失
败,奉系军阀气焰复张,并与吴佩孚勾结起来,冯玉祥的国民军正处于四面受敌的情况
下,表明革命低潮到来了,一味主张在革命统一战线方面要执行让步的策略。
于是,陈独秀同张国焘一起代表中共中央,约请参与过西山会议派活动的叶楚伧、
邵元冲、孙科在上海,就国共关系问题举行会谈,向他们表示:“中共并没有包办国民
党事务的企图,而且反对这种企图。中共中央已通知各地党部,多推选国民党人士出席
国民党第二次代表大会。中共亦不希望在大会的中央委员改选中,增加中共方面的国民
党中央委员人数。”还邀请他们回广东参加国民党“二大”。会谈中双方就继续合作达
成了几点协议。
陈独秀又急不可耐地给中共广东党组织写信,要他们欢迎这些右派回广东参加大会,
选举国民党中央委员时,要尽可能地把各方面的人物都包罗进去,说这样可以团结国民
党。陈独秀提出的国民党中委候选人名单,有很多人是国民党右派分子,陈独秀还把完
全附和他的张国焘派到广州,担任出席国民党“二大”的中共党团书记,指导中共在大
会的活动。
张国焘到广州后,立即召集中共广东区委负责同志和鲍罗廷开会,要求贯彻执行陈
独秀的退让政策,鲍罗廷说:
“国民党左派和共产党仍应向右派势力进攻,以期广东局面获得进一步的巩固,此
时决不应退让,因为退让政策会助长右派的气焰。”
广东区委赞成鲍罗廷的意见,反对同孙科、邹鲁、叶楚伧等人的协议。鲍罗廷气愤
地质问张国焘:“为甚么广东方面将那些阴谋破坏革命的国民党右派分子驱逐出去了,
现在你们却又要将他们请回来?”
张国焘回答说:“孙科等人是中派,中央既已与他们有协议,自不能中途变更。这
不是退让政策,这是中共自谋独立发展和巩固国民革命阵线所必要的措施,不应要求修
改,而应切实执行。开除西山会议派和使中共党员增加在国民党中央的比重,并不算是
甚么真正的革命进攻。”
张国焘还向汪精卫表示,在选举国民党中委时,可以减少中共的名额。
出席国民党“二大”的代表共278人,其中共产党和国民党左派代表168人,中派代
表65人,右派代表45人。大会主席团由汪精卫、谭延闿、邓泽如、谭平山、恩克巴图、
丁惟汾、宋庆龄等7人组成,秘书长是共产党员吴玉章。
由于共产党人和国民党左派在代表中占多数,他们参加了大会的各个主要机构。在
大会上,汪精卫作了政治报告,林伯渠作了代表大会筹备经过报告,谭平山作了党务和
代表资格审查报告,毛泽东作了宣传工作报告,邓颖超受何香凝委托作了妇女运动报告,
蒋介石作了军事报告,国民政府顾问鲍罗廷作了大会发言。
大会对西山会议派表示强烈愤慨,但蒋介石和孙科却秘密策划阻挠大会对西山会议
派的处理。他们看到这个企图不能得逞时,就把出席大会的第一军和黄埔军校的部分代
表召集起来,让汪精卫出面以第一军和黄埔军校代表名义,向大会提出,对西山派尽量
从宽处理,但却遭到多数代表的反对和批判。
大会通过《弹劾西山会议决议案》,决定永远开除谢持、邹鲁的党籍,给予居正、
石青阳、石瑛、覃振、傅汝霖、沈定一、茅祖权、叶楚伧、邵元冲、林森、张继、张知
本等12人警告处分,责其改正错误,限其两个月内,具复于中央执行委员会。若有不接
受大会警告,是甘心背叛本党,即开除其党籍。唯念戴季陶为党奋斗有年,翊赞总理,
改组本党,颇有勋劳,大会促其猛省,不可再误。
大会还通过决议,继续聘请鲍罗廷为国民政府顾问。并赠送鲍罗廷银鼎一座,上镌
刻“共同奋斗”4字。
在选举中央执行委员和监察委员时,由于张国焘坚持对右派的妥协退让,新当选的
36名中央执行委员,共产党员只有7人,即林伯渠、李大钊、于树德、杨匏安、恽代英、
吴玉章、朱季恂,加上国民党左派朱培德、谭延闿等人在内,只有14人;国民党右派、
中派则有15人,孙科、戴季陶、胡汉民、伍朝枢等右派都当选了。12个中央监察委员中,
右派占了绝大多数,共产党员只有高语罕一人。
在这次选举中,原来在国民党内地位并不高的新右派头目蒋介石,竟一跃当选为中
央执行委员,并接着在二届一中全会上又当选为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委员。常务委员
共9人:蒋介石、汪精卫、谭延闿、谭平山、林伯渠、胡汉民、陈公博、甘乃光、杨匏安。
蒋介石的亲信何应钦当选为候补中央执行委员,陈果夫当选为中央监察委员。蒋介石在
反对西山会议派的斗争中,伪装左派,浪得不少声誉;他作为国民革命军东征军总指挥,
拥有一部分军权,取得东征的胜利,在大会上备受礼遇。他又以军事领袖自居,在大会
上作了各种引人注目的表演。
蒋介石一跃而成为国民党内地位很高的人物,与陈独秀多次吹捧蒋介石有关。1925
年10月,陈独秀在《向导》上发表文章说,蒋介石手创有力的党军,不但为国民党建立
了惊人的勋劳,并且为已死的中山先生出了多年力不从心的怨气。12月,陈独秀又在
《向导》上先后发表了两篇吹捧蒋介石的文章,把蒋介石列入国民党左派领袖的队伍,
并把蒋排在汪精卫之后,称他是第二号左派领袖。苏联派遣来的军事顾问亚·伊·列潘
诺夫,也说蒋介石在政治上是个左派,并正往左发展。
历史上称此时的陈独秀是右倾投降主义。陈独秀的私人生活也开始放荡不羁,他和
妻子高君曼感情破裂,高君曼去了南京,陈独秀另有新欢。
陈独秀在上海隐蔽起来,没人知道他住在上海什么地方,他每次到中央机关看文件,
同志们用话引他泄秘密,但每次都失败了。话说到边缘,他便闭口不谈。大家猜想他一
定有个女伴,陈独秀同女医生施芝英同居。
1926年1至2月,陈独秀便不来中央机关看文件了。因为没人知道他的住址,也没有
办法找他。秘书处秘书任作民首先恐慌起来,他报告了瞿秋白、彭述之、张国焘,他们
也恐慌起来。一天天过去,都没有消息,大家近于绝望了,猜想陈独秀被秘密处死了。
眼泪汪汪的张国焘说:
“老头子如果要做官,可以做很大的官,想不到今天落到这个下场。”
陈独秀“失踪”一个多月后露面了,他裹着一件大衣,缠着围巾。原来他生了伤寒
病,住进了医院,他的女伴服侍他。他说已经告诉任作民要好多天不来办公的,他以为
不久就可以出院的。同志们受了场虚惊,少不了要数落他,他答应以后任作民一人可以
去他家。
本来就支持国民党的共产国际,对于陈独秀吹捧蒋介石尤其注意。
2月上旬,联共(布)派遣联共(布)中央委员、红军总政治部主任布勃诺夫、联共
(布)中央委员、远东边疆区党委书记库皮亚克等10余人来华。布勃诺夫在北京会见俄
国顾问,听取了关于中国形势的汇报,然后同加拉罕一起去包头、张家口,会见冯玉祥。
布勃诺夫认为革命阵线争取冯玉祥的工作是很值得做的,苏联应以更大规模继续向冯玉
祥提供援助。
在布勃诺夫同冯玉祥会面时,共产国际在莫斯科召开第六次扩大会议。国际执委会
主席季诺维也夫在工作报告中说:“有40万党员的国民党,历史的‘明天’将使它在全
中国掌权,而它却在思想上表示赞同我们,这已经是巨大的成就了。”全会作出的《关
于中国问题的决议》中说,国民党已经同最广大的工农群众和城市民主派建立了联系,
广州政府乃是中国人民争取独立斗争的先锋队。共产国际根据联共(布)的建议,批准
国民党参加国际,并推选蒋介石为共产国际主席团的名誉委员。
然而,谁曾料到,就在共产国际会议闭会后的第5天,即3月20日,这位“名誉委员”
在被誉为“典范”的广州政府所在地,制造了中山舰事件,又称“3·20”事件,这对中
共和陈独秀都发生了很大的影响。
蒋介石原本不赞成国共合作,曾对孙中山坚持联俄联共,表示异议,但由于个人野
心,又隐忍下来。为了表示对孙中山个人的服从与忠顺,他又竭力装出完全拥护的样子,
借以骗取革命人民的信任,捞获政治资本。蒋介石玩弄两面手法,使他的地位迭迭上升,
权力不断扩大。他兼有政治和军事两方面的重要职务,与国民党领袖相比,在军事方面,
蒋介石比汪精卫强,拥有汪精卫所不具有的军事地位和实力;在政治方面,蒋介石比李
济深、程潜等人强,享有李、程所不具有的政治地位和影响。野心谋求权力,权力助长
野心,并以既得权力为杠杆,谋求更大更多的野心,这就是蒋介石发迹的法窍。
1926年2月,苏俄政治顾问鲍罗廷偕谭平山暂时离开广州,去了北方,鲍的职务由另
一名苏俄顾问季山嘉代理。季山嘉对蒋介石的阴暗反共心理有所察觉,对蒋的独裁擅权
行为不满,竭力拉拢国民政府主席汪精卫对蒋进行抑制,这就加深了蒋介石的疑忌。右
派头目伍朝枢、古应芬、王柏龄等乘机大肆散布谣言,说苏俄顾问和中共要“倒蒋”,
广州市面上出现了称蒋介石为“新军阀”的传单,这无异是火上加油,推波助澜。蒋早
有反共的思想基础,已有疑忌之心。右派分子的挑拨煽动,使他有了机会发动政变。
蒋介石深知军权的重要,而要掌握军权,必须打击共产党,扩张自己的势力。
广州商团叛乱后,黄埔军校革命学生为帮助政府及时平定叛乱,联络广州其他各军
校学生,发起组织青年军人代表会。不久,黄埔军校学生代表蒋先云等决定将青年军人
代表会改组为青年军人联合会,其主要负责人有黄埔军校学生蒋先云、李之龙、周逸群、
徐向前、陈赓、王一飞、许继慎、左权等,在教职员有金佛庄、鲁易、胡公冕等,大都
是共产党员。联合会在其存在的18个月中,会员发展到2万多人,成为革命军人中有明确
宗旨、严密的组织、严明纪律和广泛的群众基础的革命团体。
黄埔军校右派分子王柏龄等为了与联合会相对抗,组织了“中山主义学会”。这些
人打着研究中山主义的旗号,把右派分子集中起来。几个月之后,王以中山主义学会为
基础,成立了孙文主义学会。王柏龄说:
“成立孙文主义学会,就是要和共产党和青年军人联合会划上一道鸿沟,尔为尔,
我为我。”
孙文主义学会的骨干都是蒋介石的亲信,王柏龄、贺衷寒、何应钦、陈诚、顾祝同、
胡宗南、吴铁城、缪斌、冷欣、曾扩情、酆悌、桂永清、欧阳格、刘峙、陈肇英等。它
是蒋介石豢养的反共反革命的团体。
孙文主义学会监视共产党员的行动,盗窃共产党员的文件,放出种种污蔑中伤共产
党员的滥言,甚至挑起冲突,大打出手,酿成武斗惨剧。孙文主义学会会员、黄埔军校
官佐林振雄同青年军人联合会会员李汉藩发生口角,林竟然拔出手枪向李开了一枪,幸
未打中,当时引起大风潮。军校进步师生同声抗议林振雄枪击李汉藩事件。
身为黄埔军校校长的蒋介石,貌似公允,暗中却支持孙文主义学会,竭力加强对青
年军人联合会的控制。
1926年2月2日,蒋介石装作协调两会关系,召集两会负责人开会,议定4条办法,利
用孙文主义学会以加强对青年军人联合会的监视,把联合会摆在自己的控制之下,庇护
右派,打击左派。
蒋介石操纵孙文主义学会,阴谋策划中山舰事件。
中山舰是国民政府唯一的一只装备完全的兵舰,它原是由永丰舰改名的,孙中山曾
在永丰舰上避难,为纪念孙中山而改名“中山舰”。
蒋介石同孙文主义学会、国民党右派多次策划,散布说:
“共产党要暴动,推翻国民政府,组织工农政府。”
蒋介石精心策划之后,于1926年3月18日,令黄埔军校驻省办事处通知海军局,谓奉
蒋介石命令,调派“得力兵舰二艘,开赴黄埔,听候调遣。”
海军局代理局长李之龙即派中山、宝璧两舰前往。但19日晨军舰到达黄埔后,蒋介
石却声称并无调舰命令,随后因苏联参观团要参观兵舰,李之龙经请示蒋介石又将中山
舰调回,19日下午6时兵舰驶抵广州,中山舰的往返开动,本是奉命行事,但蒋介石却说
这是“无故露械外出,经一昼夜”,“中正防其扰乱政府之举,为党国计,不得不施行
迅速之处置”。
20日凌晨3时,蒋介石到造币厂,宣布广州紧急戒严,命令陈肇英、王柏龄、陈策、
欧阳格、吴铁城等人,率武装部队,包围苏联顾问季山嘉及苏联代表团住宅、苏联领事
馆和省港罢工委员会,扣押第一军和黄埔军校中的共产党员,逮捕李之龙,他们预定,
只要任何方面的共产党一开枪反抗,就以第2师、新编第1师及公安部队来一次大屠杀。
他们还包围了汪精卫的住宅。
蒋介石老谋深算、诡计多端,当他对准共产党猛然一击之后,就立即收缩回来。他
感到现在羽毛尚未丰满,同共产党彻底决裂还为时尚早,还需要共产党的支持和苏联的
军火援助,于是,在20日下午,释放了许多被扣押的共产党员。
远在上海的中共中央领导人见到报纸上披露中山舰事件的消息,感到莫名其妙。因
为通讯联系不便,无法了解事件的真相。
受到软禁的苏联使团布勃诺夫等人不能不表态。22日,苏联领事馆代表与蒋介石会
晤,问蒋:
“这是对人问题,还是对俄问题?”
蒋回答道:“对人不对俄,希望鲍罗廷速回俄。”
领事馆代表随即表示:“如此即可安心,乃令季山嘉回俄。”
布勃诺夫立即将苏联顾问组组长季山嘉和其他顾问组成员10余名遣返回国。
事变之后,蒋介石非常害怕共产党人对他进行反击,如果共产党人进行反击,蒋介
石的地位就会处在危险之中。当时周恩来、毛泽东等都主张反击,当时的革命力量很强,
广州工人、省港罢工工人有10多万人,工人纠察队有几千人,并有统一的司令部——省
港罢工委员会。广东已有许多农民加入农会,并有许多武装的农民自卫军。黄埔军校第
4期2000多学生中,共产党、共青团员很多。在国民党军队中,中国共产党有相当的力量,
6个军中的政治部主任,除第五军外,都是共产党员担任。中国共产党在广大群众、革命
军官兵和国民党人士中,有良好的影响和很高的威信。国民党内部和国民党革命军中,
有很多人反对蒋介石制造这次事件,黄埔军校教育长邓演达等人坚决谴责中山舰事件为
反革命行为。第2军军长谭延闿对人说,蒋介石的位置提得太高了;第3军军长朱培德不
愿受蒋介石指挥;第4军军长李济深、第6军军长程潜都对蒋介石不满;第5军军长李福林
同蒋介石也有矛盾。如果当时提出把蒋介石搞掉,这几个军都会赞成。第一军的共产党
员在该军中有较大影响,对蒋介石把共产党员赶出第一军去很不满。因此,搞掉蒋介石,
不会有更大的困难。
但是苏联使团布勃诺夫给蒋介石频送秋波。蒋介石又演出虚假的自请处分的闹剧。
3月23日,蒋介石煞有其事地呈文政府,说:“此次事起仓猝,处置非常,事先未及报告,……
应自请从严处分。”
同日,汪精卫托词“因患晕眩”,请假治疗。汪精卫同蒋介石之间,一直存在着尖
锐矛盾。蒋介石阴谋发动政变,包围了汪的住宅,使挂着国民党政府主席和国民党革命
军总代表名义的汪精卫感到十分难堪,如同受了一记耳光。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对蒋
介石自请处分的呈文,通过决议:“对于蒋同志表示信任”,“毋庸议处”,留给汪精
卫的只有羞愤出走了,他借口养病,隐匿下来,不久就动身去了法国。
蒋介石把自己装扮成三民主义的忠实信徒。3月24日,他在黄埔军校演讲,说如果李
之龙有罪,也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,不能牵涉到团体的身上,但实际上已暴露的共产党
员被迫退出国民党的有250多名。中山舰的军权被夺取,舰长换成了欧阳格,第一军的全
体共产党员被驱逐,党代表被取消,青年军人联合会被解散,所有会员被迫退出黄埔学
生军。
蒋介石利用右派打击了左派,又回过头来“惩办”右派,迷惑左派。他免去了王柏
龄的第一军第1师师长职务、陈肇英虎门司令职务,“软禁”了广州公安局长吴铁城,还
解散了孙文主义学会。但是,不久,他以孙文主义学会的骨干分子为基础,成立了黄埔
同学会,自任会长。他不仅使孙文主义学会借尸还魂,还进一步扩充了他的反动力量。
蒋介石居心叵测,行动敏捷,纵横捭阖,左右逢源。他通过中山舰事件,打开了夺
取权力的大门,在这个事件之后,苏联使团布勃诺夫帮了蒋介石的大忙。布勃诺夫在给
苏联顾问作报告中说,这次事件,是由于军事工作和总的政治领导方面的严重错误而引
起的,中国将军脖子上戴着5个套,这就是参谋部、军需部、政治部、党代表和顾问。这
种情况与中国军队历来的习惯,是毫无共同之处的。布勃诺夫要顾问们特别注意到中国
军阀们的过敏的民族主义,外国军事专家的任何一个压力,都会引起他们的强烈不满。
因此,在任何情况下,都不应越权,不应承担任何直接领导军队的职责,以免使破坏国
民革命的危险更趋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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